昨晚,我第二次看Agnes Varda的《童年拾趣》(Jacquot de Nantes,1991),一部有關積其丈夫積葵丹美童年的電影。第一次看還是在讀書,那時積葵丹美的作品,我應該只看過《秋水伊人》和《柳媚花嬌》,當時還是看錄影帶的。現今重看,所有東西變得熟悉很多了,《柳媚花嬌》開始時的海港吊橋架,原來一早已是丹美的玩具。丹美將那玩具吊橋架賣走,換來了他第一部電影攝錄機;那二手東主收到吊橋架後,把弄了那裝置一陣,後來所有電影迷也被這吊橋架把弄了,我們跟隨著佐治查格理斯,一同被運送到Rochefort,那個屬於《柳媚花嬌》的世界。
我自覺跟Agnes Varda是甚有緣的。記得我畢生人第二次去旅行,那時去台北,碰巧是雙年展,有一個video installation是三面螢幕,不時有些馬鈴薯跌下來,我看了一兩見便走了。到人在花蓮火車站回台北的時候,突然拿本雙年展場刊出來看,才發現那三面螢幕的馬鈴薯是Agnes Varda設計的,而場刊又在車站不知怎的遺失了。我當時雖知道Agnes Varda是丹美的電影,但我尚未看過她任何一部作品的,但後來Agnes Varda慢慢成為我心目中最要的幾位導演之一時,我對當年在台北沒認真看她那作品,甚覺遺憾。但當電影節上映她最後一部作品《沙灘上的華妲》時,我有幾秒再重遇那三面螢幕的馬鈴薯,我覺得這次重遇很奇妙,猶如華妲那些很奇妙的情節之一部份。
《童年拾趣》中,Agnes Varda重整了不少丹美的童年情節,再穿插丹美作品的片段互相呼應,當中Varda選了一個《焚城戀》的片段,是一幕女主角問卜的情節,巫婆翻開紙卡,透視她的真命天子。但我想跟Varda說,其實妳都肯定知道,那一幕丹美是向妳致敬的,那是模仿妳的成名作《Cleo from 5 to 7》的開始。
《童年拾趣》也喚起我一些往事,當中絕大部份都是關於你倆的,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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