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22日星期二

香港獨立媒體: 真實的白象 : 談解放他人的神父及受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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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白象 : 談解放他人的神父及受難的人
Jul 22nd 2014, 15:10, by 鄭偉謙

相信大家都聽過,甚至是看過電影白象(El edificio)

電影在上年上映時,正值來自阿根廷的教宗上任,引來歐洲及南美的一陣輿論。

然而,在電影背後,是真實的「白象」貧民區問題,未曾解決的真相。

一直至電影上映後,在2014年,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市政府,才公開的承認,「白象」貧民區仍然住有二百個家庭,大約四百多人仍生存在垃圾場般的環境,小孩要面對皮膚病,營養不良,傳染病橫行的情況下。

(參新聞:15.04.2014 (西班牙文):白象:120個家庭,正在生活在一個惡劣的環境 :
http://www.telam.com.ar/notas/201404/59584-elefante-blanco-120-familias-...)

白象(El edificio)是現實存在的貧民區,早在1955年,貧民就圍繞著廢棄的醫院,來在此定居。該醫院本是為了針對傳染病而建設的,然而因為受到工人階級支持的阿根廷總統庇隆於1955年下台流亡,而停止了建設。他是以企業國有化,而且推行福利主義為政綱的右翼(類近於意大利工團主義。)

之後的總統佩德羅·尤金尼奧·阿蘭布魯採取私有化措施,卻帶來了十多年軍人--文人奪權不穩定的政治局面,而使貧者越貧,富者越富。

到60年代,軍人政府甚至廢除了民選議會及政黨。然而,這使左翼的思想及勢力的興起。

真實的解放神父

電影中,瑞卡多達倫所飾演的神父角色,是為了紀念因被右翼政治勢力謀殺的Carlos Mugica神父。他是骯髒戰爭中首當其中被殺害的神職人員。

Carlos Mugica(穆希卡)神父是骯髒戰爭早期具代表性的被害者。他在1973年被右翼遊擊隊殺死。 他生長在一個富有的家庭,父親是對抗庇隆主義的保守黨創黨人之一。他在1952年,於布宜諾斯艾利斯讀法學院,然而,他的歐洲之旅,使他決志成為神職人員。1954他開始作為一個耶穌會修士,服務於工人階級聚居的聖玫瑰利馬教區,1959年,他晉升為司鐸(神父)。他同時了解了自己很多對貧窮人的偏見。

之後,他被指派到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牧養及教書, 1965年,在大學中,發起年的「天主教徒和馬克思主義之間的對話。」的研討會。同時,他致力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毗鄰的港口貧民窟中服事,發展一間為貧窮青少年服務的學校。他發展自己從未想過也應該向窮人學習,打破老師學生單向的關係。走向向窮人打成一片,空虛自己的事奉態度。

他積極參與左派天主教青年學生會組織(JEC),而且深入在農村做組織及事奉工作。不過,他同情於貧苦大眾的行為,被派作為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的保守派主教所不悅,而且極力排斥。

當時的大學改革運動是社會改革的起點,他們經由當下生活的現狀,及信仰反省,就是所謂「看見神,在貧窮人的掙扎和苦難中的解放行動」,發展出左翼平等意識形態的想像。而保守的教會,卻以似是而非的的說法,來合理化不人道的社會結構 : 他們的「基督宗教的社會」構想中,正是因為尊重人所繼承的神之形象,人分享上帝的權利和能力,不可剝奪人的自由、資本主義看重的"自由"比社會主義看重的"平等"更符合福音的社會含義。每個人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但是"平等"不等於"相同。上帝賜予每個人不同的能力和才智,而​​且運用自主權、對自己負責,每個人就應該在資本主義的公平機制下,地得到不同的報酬。這更合乎「基督宗教的社會」。

親身經驗左翼運動

1968年5月,Carlos Mugica參與了巴黎的學生社運,參加了第三世界神職人員運動,(Movement of Priests for the Third World) ,之後,他訪問了古巴。
Mugica更積極參與工人抗爭,而他在布宜諾斯城中的一個貧民區中的一間學校,Mallinkrodt school,發展為青少年爭取福祉及授助,脫離毒品和幫派的控制的團體,而他更建立一間專門為基層服務的教堂「 Christ the Worker 」。
他作為布宜諾斯艾利斯貧民區,工人階層的街委會(也是基層基督徒團體的前身)教區神父。組織不同的示威,工人運動,防範幫派侵入,以及對貧窮的青少年作充權工作,而同時,他擴大了大學中的左派天主教青年學生會組織。

這個「因貧窮人而誕生的教會」,吸引了部分政客,名人,職業足球員的注意,甚至於左翼政治家邀請他競逐國會議員的位置(1973年軍政府下台,國會短暫的恢復),然而他拒絕。
這些舉措,因為新上任的保守派大主教的不悅,同為左派天主教青年學生會組織(JEC)的神父被起訴,指控他聯合左翼遊擊隊Montoneros涉嫌謀殺前總統。而且借故取消Mugica的教區。

他因為為左翼遊擊隊Montoneros做安息感恩祭,因此大主教命令他在30日不可以做任何教會聖事。而他的行為,也觸發了右翼團體的憤怒,1971年7月2日在他父母公寓樓,發動炸彈襲擊。

在隨後爆炸的新聞發布會上,他宣布:

"Nothing nor anyone will impede me from serving Christ and his Church by fighting alongside the poor for their liberation. If the Lord shall grant me the privilege - which I don't deserve - of losing my life in this endeavor, I shall be at His disposal."

「任何人都不能阻礙我,事奉基督和他的教會,透過並肩與窮人作戰,令他們得到解放。如果主賜我不配獲得的恩典 ,因為(對解放事業的)努力,以致失去了我的生命,我會順從上主義召叫。 」

被殺

1971年開始,頻繁接到死亡威脅,以及收到主教「停止所有與左翼有關的行為,否則即時解職」的警告。

5月11日週六早上,他如常在索拉諾教區工作,阿根廷反共聯盟(AAA)以MAC-10手槍向Mugica連開五槍。然而他並沒有立刻死亡,且被送往附近的醫院。在那裡他對一名護士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我們必須與大眾並肩在一起。」

骯髒戰爭也由此開始它的序幕。

骯髒戰爭(1973/1976-1983)

在1943年的政變中,推翻了自1930年來,以軍事統治取代文官議會統治的動亂10年,20世紀40年代初期胡安庇隆作為平民黨領袖崛起,1946年當選總統。然而,1955年,軍人發動政變,胡安庇隆流亡。
去到60年代,軍人政府甚至廢除了民選議會及政黨。然而,這使左翼的思想及勢力的興起。
然而,1973年,流亡多年的庇隆回國之時,庇隆卻認為左翼是危害國家及庇隆主義的力量,選擇了右翼的恐怖統治,開始了骯髒戰爭(Guerra Sucia/Dirty War)。右翼的民兵不停的打擊有左翼思想的政黨,團體,以及與之有關的神職人員。
其間國會被關閉,最高法院法官被免職,政黨和工會遭禁,超過三萬名游擊隊員「嫌疑人」(大部分只是平民)及其同情者遭到綁架、拷打和秘密處決。

羅馬公教與骯髒戰爭

阿根廷耶穌會在1976年,並要求這兩位積極參與左翼運動的同情者,「即時解除神職及會籍」,以回應軍事獨裁的政權。
因為同情左翼的神職人員已經成為了影響社會的一個重要力量,當昤是阿根廷耶穌會會長的Jorge Bergoglio(即現任教宗),為了減少社會衝突,採取與軍事獨裁政權合作的態度。然後,此二名耶穌會教士被綁架及殺害。

一名布宜諾斯艾利斯Christian von Wernich,因為在骯髒戰爭期間,犯下7宗兇殺案,42宗綁架和32宗對他人使用酷刑的罪行,在2007年,被判處無期徒刑。

同為耶穌會會士,Mario Firmenich,他曾經是Carlos Mugica 的戰友,也是天主教青年行動小組的主席及左翼武裝組織Montoneros的領導。曾經用武力對抗右翼民兵及政府軍。然而,軍政府得勢及肅清,他在1976年流亡,並且在1979年期間,返回阿根廷作地下工作,然而遭到失敗,又一次流亡,他曾經參與尼加拉瓜桑地諾革命,並與該國新的革命政府工作。然而,在他往巴西的途中,被抓及引渡受審,最後1990年被赦免。繼續在學術界從事反新自由主義的工作。

解放神學的一些概念

從上面Carlos Mugica的介紹中,其實呈現了拉美解放神學的二個階段
第一,是以知識份子主導的「正確實踐」(orthopraraxy)神學
第二,是建立「貧窮教會」,其信仰、正義的生活成為解放神學的主體及反省的對象。(J.L.Segundo)

「正確實踐」(orthopraraxy)神學由以中產知識份子主導,以大學校園為中心。宣傳要去解放不公義的社會。(如Catholic Action Youth Group/天主教青年行動小組,Mugica的左派天主教青年學生會組織(JEC))。

他們是最有動力及創造力的階層他們的問題是,仍然對貧窮群眾有若干的偏見,如認為他們存在的是態度問題,民智低落,貧窮源自惰性等。

Mugica建立「貧窮教會」,使知識份子及貧苦大眾有了來往,有更深入的接觸,而且他們了解群眾是更多他們需要學習的地方,他們會在教區開辦學校及禮拜堂,然而,他們清楚群眾與知識份子/神職人員的關係,不是老師—學生的關係。取而代之的,是空虛自己,與群眾一起學習。打成一片。

知識份子與群眾建立了基層基督徒團體,在當中,知識份子及神職人員有窮人使徒(thediscip of the poor)的身份 ,而且發展窮人的歷史性權利(由出埃及到登山寶訓。)共同找尋靈修力量的泉源。

窮人的歷史性權利

西裔薩爾瓦多神學家愛拉庫里亞(Ignacio Ellacuria)曾哀嘆道:「僅僅因出生在薩爾瓦多、海地、孟加拉或查德,比起出生在美國、德國或西班牙,人們就無可比擬地嚴重缺乏生命、缺乏尊嚴。」

在拉丁美洲的歷史發展過程中,致使民族解放成功了,民眾並未有真正的擁有自決的權利,天主教會的影響是無遠弗屆 : 立法、教育、政治、資本、政黨獻金之類大權在主教及同謀的資本家、政府手中,教會在這150年發展了這樣的特權網絡,為了保有既得利益,無條件甚至公開支持半殖民半封建,獨裁的,法西斯軍事政府,進行貪污,內部肅清,私有化,剝削的罪行。

神學家慕里諾(Jose Miguez Bonino)所指出:
「基督教常被利用去將不合理的社會制度合理化、神聖化,並使基督宗教成為支持特定「意識型態」的信仰系統,成為以宗教來為既存制度「背書」的一種意識型態。解放神學其實是對這種「版本」的基督教的「批判」。」

不論是白象中的主角,或是真實存在的Carlos Mugica,都有以下疑問:「在一個充滿壓迫的世界中,作基督徒是什麼意思?」

不論是現在的巴勒斯坦,南美,或是香港資本主義社會,如此的詰問,也同樣是我們需要反思的。

薩爾瓦多的索夫里諾在一次專訪中談到:

「八十年代內戰時期,中美洲大學被軍方炮擊多達二十五次,宿舍中彈四次,六名耶穌會神父和羅美洛主教一樣,因直言不諱地批評軍方迫害人權而集體遇難。他們挺身而出只因為上帝不會容忍這種迫害的行為,解放神學為窮困民眾爭取公道而被視為威脅,薩爾瓦多就是一個例子。」

如何反抗?

1972年4月,全拉美大陸爭取社會主義運動基督徒集會在智利聖地亞哥舉行;這次集會是由智利的兩名耶穌會士發起的,一名是神學家帕布洛.理查德,另一名是經濟學家貢薩洛.阿羅約,並得到墨西哥主教塞爾希奧.門德斯.阿塞奧的支持。1會議的最後決議宣稱有一段是這樣的 :

「在革命實踐中,我們的心靈感受到信仰的存在,這是富有成效的相互影響。基督教的信仰變成了關鍵性的充滿活力的革命催化劑。信仰使我們決心使革命進行下去,直至全人類的解放,尤其是解放些遭受最深重壓迫的人。信仰強調我們的願望是整個社會的改造而不僅僅是經濟結構的改造。因此,信仰使基督徒參與這場鬥爭,而且信仰本身通過基督徒促成的社會從本質上講於現在的社會,它還促進了新人的出現……。

「而且,革命的使命還起到了決定性地調動基督教信仰的作用;它批評了歷史進程中信仰與佔統治地位的文化之間公開的以及更加微妙的相互牽連的形式……。參加解放進程的基督徒在引導下生動地認識到,革命實踐的要求……迫使他們重新發現福音中啟示的中心主題……今天,強烈信仰的真正含義是壓迫和為從這種壓迫下獲得解放而鬥爭的歷史。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想找到自己的道路,就必須通過參加政黨和組織,真正投入到解放進程中來,政黨和組織是工人階級鬥爭的真正工具」。

(《基督徒與社會主義》,拉丁美洲基督徒爭取社會主義運動文件匯編,紐約「馬里諾爾」奧比斯出版社,1975年版,第173頁)

這提出了信仰及反抗辯證的方式,事實上,不論是當時,事實上到現在,這種革命的辯證,並不過時。面對全球化經濟,私有化及賭博資本主義當道的世代,無可避免的,只會出現更多的窮人。而且處境更惡劣,反抗的力量更少。

最後以索本諾(Jon Sobrino)的話作為總結:

「當有人提出解放神學不再時髦時,貧窮人卻在第三世界增加,貧富懸殊變得更厲害……上帝繼續聆聽他們的呼求、批判壓迫和肯定解放。不掌握這道理的人並不明白解放神學。若神學忽略這基本有關對上帝的創造與救贖的話,它怎可以稱為基督教神學呢?

所以,若解放神學工作者做得不好的話,讓其他人做,甚至比他們做得更好,但我們一定要繼續做解放神學,因為上帝的愛不是時髦。」
(Companion of Jesus, London: CIIR, 1990, p.15)

(參1.房志榮 :《聖經的社會觀:以窮人為優先》http://archive.hsscol.org.hk/Archive/periodical/ct/CT066/CT066C.htm
(參2.武金止:《解放神學 : 脈絡中的詮釋》)
(參3.http://www.inmediahk.net/轉載什麼是解放神學?摘自馬克思主義與解放神學-〔法〕m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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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按基本法及人大改革?林鄭,請回答「主權在民」邏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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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基本法及人大改革?林鄭,請回答「主權在民」邏輯問題!
Jul 22nd 2014, 14:11, by 周永康

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在立法會不斷強調要按基本法及8 月下旬的人大決議,改革香港政制。觀其答覆,不禁汗顏。司長,可否撫心自問:基本法及人大應該聽從誰的指示?上帝?外星人?香港人?還是經常被戲弄的「中國十三億人民」?如果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所寫「一切權力歸於人民」屬實,何以港府不提出修改基本法容納公民提名?何以港府只懂重複「一切權力歸於提委會」?何以人大不懂自我修正所謂「可參照四大界別」論?自稱為橋梁的司長,已自我洩露港府打算把港人的未來出賣給何許人也。

諮詢報告的英雄

功能姐別式的提委會在諮詢報告內乃英雄所在,看似報告內的各方皆趨之若慕,政府更將該批意見如獲至寶,又歌又頌,納為「主流意見」。四大界別,則是立法會35席功能組別的擴大版,脹大為1200-1600個提委會成員,1200-1600個零票議員吳亮星的質素。我城得如斯人才主掌政局,不得不大叫天有眼!公民提名,則如過街老鼠,淪為「有一些意見」,大律師公會更「被」成為政府護法,對公民提名「照肺」!

斷送主權的「食住先」

上至中央政府,下至親政府黨派,近月四出散播「有得食唔食,罪大惡極!」的說法,希望消磨香港人意志,折損民間公投八十萬港人的士氣、使七十萬公提派讓步。香港人,試問問自己,如果香港人讓步,放棄公民提名,我們是讓了什麼出去?真的只是「政治是妥協的藝術」式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絕不!我們斷送公民提名,就是斷送我們的主權,就是斷送我們的未來給在立法會狼狽為奸的貪腐集團,就是要香港人在共產黨權鬥面前自我折翼!一讓,我們讓的就是香港未來三十年的命運,我們讓的就是我們父母、我們同輩好友、我們下一代的未來!

欽點劇本:曲終人散

沒有公民提名,就只會有一個千秋百世的小圈子提委會,永遠無法斷絕立法會功能組別。林鄭謂「(報告書)的抽述性字眼,都非定論性的」,實則定論已下,待人大一個轉身,便續寫香港「一國兩制、高度自治」終結的劇本。而在舞台出演的港人,若無抗命者的意志,就只能依照京官旨意,出演另一幕香港民主三十年抗爭之旅:廢除四大界別,寸步不讓。

在國家主權等如虛似幻的名目面前,香港人站在何方,往何處走,如何在高舉民主、自由、平等、人權、公義、法治的同時,彰顯港人身份,不受侮辱,不會國家壓碎個人尊嚴,予空間重構族群未來,才是最逼切需要回答的問題,亦是決定香港前路浮沉的關鍵。主權在民,寸步不讓,不是幻想,而是香港不可或缺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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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在可自由發聲的時候,不懂「必要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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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自由發聲的時候,不懂「必要的沉默」
Jul 22nd 2014, 10:16, by 灰記客

發聲與沉默不必對立,發聲的人未必以沉默為忤,沉默的人亦不一定討厭別人發聲。土生土長此地的灰記不懂年度作家董啟章必要的沉默(原文),在這個沉默依然是基本權利的地方,倒覺得繼續發聲的必要,以免連沉默的權利也一併消失。

沉默作為一種權利的確重要,但必須伴隨發聲的權利,道理再顯淺不過。不要以為歷史只發生過人類在道德考驗面前,因怯懦和冷漠而沉默的事,如德國人面對納粹主義。歷史也確曾發生過在道德考驗面前,因怯懦而不敢沉默的事。

稍為上年紀的人,都曾了解中國大陸不久前的那個年代,很多人沒有不發聲的自由,自願也好,不自願也好,都要發出同一種聲音。維持必要的沉默,不寫檢討書,不去告發別人,不去落井下石,需要無比的勇氣,也會帶來身心的痛苦和災難。那些曾經地位「崇高」的作家/知識份子,一個個走進「牛棚」,接受改造,沒有發聲的自由,也沒有不發聲的自由,沒有沉默的自由,也沒有不沉默的自由。 一些人最終選擇死亡來回應unbearable的現實。

而比必要的沉默更艱難,更不可能的是堅持發聲的自由, 極少數拒絕同一種聲音,要發出自己聲音的人, 當中大多都付出生命的代價,不少人被迫瘋,或者被迫瘋後被殺掉。那種瘋狂和死亡的狀態並非文學的想像,而是活生生的歷史。

直至今天,在中國大陸發出不同聲音也非理所當然,很多人因此被監視、軟禁、以至判刑。幸而今天很多不想發出同一種聲音的人,還可選擇必要的沉默。

但是不是人人可以如此?也未必。被認為叛逆的西藏僧侶便一再被迫「發聲」,被迫「愛國」,連在宗教裏尋求必要的沉默也不可能。

而那個曾經大規模剝奪沉默/發聲權利的中共政權,也開始把他們在大陸的作風,移植/影響這個城市。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中聯辦以至一些中資機構,甚至煤氣公司等不是向在香港留學的大陸學生,以及向員工派發反佔中的簽名表。雖未至如大陸以往曾發生的不可以沉默,一定要發聲,但一些學生和員工已表示感受到要簽名「發聲」的龐大壓力。

因此,在這個未完全被同化的城市,此時此刻,沉默是否必要?灰記不懂,只懂自願發聲無比重要,不管是怎樣不堪的聲音,可笑的聲音,粗鄙的聲音,蠻不講理的聲音…只要出於自由意志,也值得慶幸。只要還可以自由發聲,必然有不同於,甚至針對不堪、可笑、粗鄙、蠻不講理…而發的聲音。

意見紛紜、政見對立,雜音、噪音等乃平常事,語言的變化,好的壞的,每一個社會都會發生。此時此刻的香港的確撕裂、對立氣氛嚴重,但發聲是否只變成單純的表達立場,沒有深入的說理陳義,顯然不是。相信不少如灰記這類仍在自由發聲的博客,不會如年度作家般認為發聲已「墮落」至此。

至於發聲者是否已形成一種道德「霸權」,指摘沉默是罪,更是言過其實。改編自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的《問誰未發聲》充其量是泛民為民間公投的一種訴諸感性的軟銷,一種gimmick,創作人和泛民想也沒想到歌曲是要求人人表態,也沒有如此能耐。

正如灰記開首所言,發聲與沉默相輔相成,了解發聲意義的人,絕不會踐踏沉默的人,因為很多時沉默的人都是處於弱勢,即使他們想發聲,也沒有人願意聽。一些所謂同情"弱小"的聲音,就是為弱勢無可奈何的沉默而發。

任何開放社會,不能阻止發聲被濫用。語言的不斷「墮落」,也由來已久,不是始於今天,也不單只香港。商品化、消費主義、快餐式文化、長工時令人疲於思考,當然有也政治的「污染」…,一些簡單的、吸引眼球的、耍小聰明的言詞大行其道。所謂廣告式字眼,希望一句說話總攬一切。這一切,第一位華人諾貝爾文學奬得主,討厭政治的高行健,早有著墨,他十多年前在香港也提出過文學遠離政治、商品的「污染」,他的立場未必人人同意,但乾淨俐落。

文學家有文學家的執著,但流行的用語,「污染」的用語,是否皆一無是處。灰記就覺得「語言偽術」的確傳神地捕捉了梁振英,以至一些特區官員愈來愈「統一」的說話技巧和語言特性。至於說到「暴力」兩字被不斷濫用,譬如「議會暴力」,也其來有因,最近期的例子是新界東北前期撥款,在建制派佔大多數的議會下,任何議案、規則都可以輕易通過,包括縮短議員發言時間。不但如此,立法會財委會主席吳亮星隨意剝奪議員的發言權,那些受影響被迫遷的居民的理據,一些獨立專家學者的意見,政府和建制議員全不理會,霸王硬上弓,強行通過撥款。

這些堂而皇之在議會粗暴通過的法案,主流傳媒通常一句獲大多數議員贊成通過,好像這些議員代表了全香港大部分市民,實情在功能組別議員的把持下,最多市民支持的泛民議員反成了少數。而通常這些極具爭議的法案,總有反對的市民在立法會外表達政府總聽不入耳的意見,當中一些市民按耐不住做出推鐵馬,撞門的動作,這些行動常常被主流傳媒形容為暴力衝擊,卻很少提到政府和建制議員合謀,對市民生計生存的粗暴剝奪,於是有人把這種形容為議會暴力,也是無可厚非。

最重要的是,「語言偽術」、「XX暴力」的「濫用」,並沒有妨礙一些願意深入探討問題的人繼續說理。當然,時至今日,中共對港的干預加深,特區政府更死命為新舊既得利益集團賣命,以往香港人相信,或迷信的價值,如自由市場萬歲,如透過與當權者說理可得出雙贏結果等,都逐漸失效,要論述香港,的確需要新思維。

這些新思維包括如何,或有否可能建構香港人的主體性,如何在過往中英壟斷了論述的歷史,重新尋回香港人走過的足跡,如何在自由市場萬歲的迷思破滅後,建立香港人可以「自救」/「互救」的經濟論述,而不是繼續依賴中港政商財團的經濟壟斷?…

至於一些人的比喻不倫或比喻誇大,也只是發聲/書寫不能避免的現象。看不過眼的,可以撰文反駁指正,實在沒有必要再三哀嘆為「對語言的忠誠或至少是尊重的大規模淪落」。

就以梁愛詩以交友來形容中港關係,富豪第三代羅寶文以拍拖來形容中港互動為例,一些作風嚴謹,「憂國憂民」的人其實也有過類似的比喻。今年去世的西藏共產黨創辦人平措汪杰(平汪),是中共體制內對西藏人和其他「少數民族」命運極關注的人。他臨終前在家人協助下完成,在香港出版的政治遺囑《平等團結路漫漫,對我國民族關係的反思》一書,就認真地以婚姻來形容大陸中央政府與各地域民族的「平等關係」,他說婚姻法內的離婚權,是要保證夫妻平等互愛,否則受委屈的一方有權提出離婚。他是要提醒仍聲稱信仰馬列主義的中共,不要忘記列寧講過的民族自決權(即有權決定是否加入或離開一個多民族國家)。他有感於中共長期不尊重各民族的獨特歷史和文化,不是平等互利的看待各「少數民族」,而是以大漢沙文主義(於夫妻關係而言,就是粗暴的大男人主義)對待各「少數民族」,而一再提醒中共早已忘掉的各民族的自由抉擇權。

事實上,中共慣用的統戰術就經常強調交朋友,把統戰對象暫且看成朋友,客客氣氣,甚至表現尊重。到了對象脫不了 /要依賴中共,即所謂已成了「我的人」時,便露出以我為主(或平汪所講的沙士主義/大男人主義)的真面目。因此,作為中共地下黨員,梁愛詩的交友論是有感而發的坦白,並非胡亂比喻。

當然文學家如果認為有必要的沉默,以對應這嚴苛的現實,悉隨尊便。不過,灰記也想指出比香港現實嚴苛得多的西藏,至今已有一百三十多人,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自焚來回應,過程中有人默默忍受被火燒的無比痛楚,有人痛苦地呼喊,不少人留下遺言。

灰記不知道這是否必要的選擇,也無資格歌頌或低貶這種選擇,只知道歷史上,從未有過幾年間有那麼多人選擇自焚這種結束生命的表達方式。而自焚的選擇,至少說明兩點,第一,發聲和沉默都不再是可行的選項,第二,嚴苛的現實已變得unbearable。

對於百多名西藏人選擇了最「極至」方式,「超越」所有文學的想像–真實的死亡, 來回應現實的非人化,仍可自由發聲的灰記沒有選擇沉默,於灰記而言,在西藏人不能自由言說的困境面前,沒有沉默的權利。

當然,灰記常要為發出有意義的聲音而感無力。無力不是因為如文學家般受不住語言的「純潔」被「污染」,無力是因為希望參與理解和討論紛亂/嚴苛/撕裂的現實越感吃力。吃力在於認知的不足,想像力的貧乏,意志的淪喪,與人無尤。

原文刊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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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不要跟政治小丑玩數字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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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政治小丑玩數字遊戲
Jul 22nd 2014, 09:52, by 山中

今早覺醒以來,在Facebook看到很多人依然在批評元秋昨天在城市論壇發表的言論。其中更有多人分享《852郵報》一文,指根據中大馬嶽統計,世界有32個國家使用公民提名,說「難道32個國家還算不多嗎」。《852郵報》水準之差我不是第一次批評,這是小報風格,是它的出版自由,但讀的人不加思索就去接受,并且分享傳閲,這就會流毒萬年。

需知道,批評蔣麗芸這些政治小丑是政治小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智者千慮亦有一失,一個壞的時鐘在一天中也有兩個時間是對的。重點是你能不能有效的論證某種主張。32個國家不是一個有效的論述,因爲世界有大約200個國家,根據諾貝爾獎委員會,超過100個國家都不是民主國家,或者衹是部分民主。

如果你認爲32個國家,就已經夠多,所以必然要用公民提名。套用同一個邏輯,全球過半數國家都不是民主,我們是不是也不應有民主?而且看公民提名國家的名單(見文件最後的附錄),内裏有很多數都還是名不經傳的發展中國家,它們制度中的民主成份有多少,有多可信,從這名單中我們看不出來。而名單上榜上有名的俄羅斯,諾貝爾委員會就將它列爲非民主國家,這樣的數字游戲,説服力完全是零。

再者,如果要用上「國際標準」所謂「真民主」的準則,連戴耀廷也不會說公民提名是必不可缺。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才對他發出公開信要求他清楚說明爲什麽他不明確表示支持或是反對,要求他提出正當的論述來。在這重意義上,戴耀廷和蔣麗芸、劉慧卿的立場完全相同,爲什麽我看不到有人,除了我之外,因爲這個問題而公開批評戴耀廷?這些「真民主」的支持者,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口中所説的到底是什麽?

民主自由有一重意義是要各人辨別對錯,不能人云亦云。自己要去動腦筋思考和搜證,不能因爲對方是誰就一窩蜂的批評而不考慮他論述的對錯。也不能因爲贊同對方立場就放過他,無視他論述的錯誤。戴耀廷發出錯誤論述時你們不去批評,就是錯失先機,錯過提醒公衆問題在什麽地方,自己放棄用道理去建立和爭一個明確的立場。現在再來責怪元秋,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

原文刊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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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一人一信:支持立法規管(同住)家務工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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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信:支持立法規管(同住)家務工工時
Jul 22nd 2014, 09:55, by 張彥子

一人一信行動
Facebook活動資料
標準工時委員會資料

各位:

政府對立法訂立標準工時所進行的公眾諮詢將於本月底完結,參照勞工處對其他國家實行工時規管的政策研究報告,英文版共提及家務工11次,但都是有關別國的工時規管不適用於(同住)家務工。而且即便是勞工處所參考的,由政府統計處發表《收入及工時按年統計調查報告》,亦沒有調查住家家務工(live-in domestic worker)的工時。

現階段政府雖尚未提出方案,但其諮詢文件似乎也提供了不少暗示──將來即便會就標準工時立法,(住家)家務工也很可能不受法律保障。

而且剔除外傭的方法,很有可能如同法定最低工資(Statutory Minimum Wage)一樣。先是以入境條例規定所有外傭須居於工作場所,即僱主家中;後來則在法定最低工資中豁免所有住家家務工。政府很有可能會再利用自己訂立的live-in policy作難以規管工時的藉口,豁免保障家務工。

敝機構移民工牧民中心昨天聯同亞洲移居人士聯盟(AMCB)發起了一人一信行動,呼籲公眾向標準工時委員會發信支持規管家務工工時。考慮到住家家務工的特別工作環境並無固定工作時間,難有所謂公/私分野,我們建議以規定連續兩個工作日間的休息時間的方式,確保家務工可享有足夠的休息和私人時間。

懇請大家參與一人一信活動,並向身邊的朋友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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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獄中來鴻之八 數人頭未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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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中來鴻之八 數人頭未驚過!
Jul 22nd 2014, 08:34, by 梁國雄

「七一」當日,我身在囹圄,看著天氣變幻莫測,時而燠熱難當,時而傾盆大雨,真為社民連眾兄弟姐妹擺檔籌款憂,更替遭警方阻撓而被困在維園受雨打日曬的朋友不值。晚上聽電台廣播,始知維園出發的隊伍,竟在晚上近八時始出發,深感大家眾志成城的抗爭精神可敬可佩。但一聽警方宣佈的遊行人數,卻不由火上加油。「九萬二千人由維園出發,高峰期有九萬七千!」指鹿為馬,莫此為甚!

就以大家熟悉的「零三.七一」為例,我當日於銅鑼灣波斯富街設攤鼓動,目睹遊行的整個過程,由開始只以軒尼詩道西行線為遊行路線,到群眾不忿警方無理、無能,自行走到車行線遊行,可謂萬人空巷,與今年人多白衣相反,當年的黑衣群如過江之鯽,士氣高昂,但並未如今年摩肩接蹱,恍似罐頭沙甸魚!因此,人數即使不過之亦無不及!況且,還未加上很多未入維園而半途插隊的群眾,警方說了一個主子梁振英也不敢說的大話,曾偉雄的語言偽術可謂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貶低人數之外,又有如李慧琼之流的保皇黨少壯的「白話」,說什麼上街群眾訴求眾多,不一而足,不能說所有人都是為著爭取普選而來,例如吳亮星及白皮書,都是人們針對的目標,我倒想問問,反對白皮書及吳亮星的遊行人士,為什麼會大動肝火,說到底還不是不值白皮書滿紙胡言,扼殺港人自治權利;至於吳亮星,則是目前立法會受功能團體議員所制,實行以少數勝多數議會暴力激起的義憤,都是一樣,劍指中共欽點,由提名委員會背書的篩選特首候選人「假普選」。即使特區政府官商勾結激起的民怨五花八門,加遊行市民針對的具體訴求有所不同,但大家都明白禍源何在,都知道普選不來,百弊叢生,不信,請李慧琼親臨現場,看看拿著不同標語橫額的群眾,是如何萬眾一心,響應「梁振英下台」的口號聲,聽聽「我要真普選,不要篩選」的呼聲,如何一呼萬應?道理非常簡單,主辦七一遊行的民陣,是旗幟鮮明號召群眾爭取真普選,廢除功能團體選舉,回應者可能會在不同議題有不同意見,但卻有一個堅定不移的共同點,否則又何須「日曬雨淋」,尚要枯候幾小時走在一起,以示同心同德?保皇黨是否施蛇齋餅糉之術太久,不知人尚有良知義憤?

其實,大家也不須就人數多寡與這幫庸人爭論,亦不必為五十萬群眾是否心同此理而費唇舌,他們不是在抹黑七十多萬人的電子公投不科學不透明嗎?

那好,我們就陪你數人頭,我們也不怕讓你去檢查人頭裏面的心思。我就請你們的政府來做公證,讓它來監察點算核實。但你們敢嗎?2010年,在民主黨和溫和民主派抵制下,我們就已經舉行之「五區辭職、變相公投」好讓市民用選票來數人頭。在中共政權無所不用其極的分化及抹黑底下,仍然有五十多萬人站出來投票,而保皇黨竟然避戰,不敢出來競選,去彰顯自己僭稱的民意多數,活脫脫的一派葉公好龍的醜態,躍然紙上,羞也不羞!

數人頭?我們絕對不怕中共及其走卒的色厲內荏,怕只怕泛民重蹈覆轍,遲疑不決,不相信香港人的抗爭意志。

相信未來,相信群眾,數人頭!

2014.7.3
於荔枝角收押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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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愛混在一起》(Blended):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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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混在一起》(Blended):兒女
Jul 22nd 2014, 09:10, by 葉七城

(原刊 av magazine 18-07-2014)

縱使很多人不喜歡Adam Sandler,覺得他演的戲很爛,但都會喜歡他演的《Click》(命運自選台),那部電影很傷感和無奈,回顧了人一生中各樣的遺憾。戲中一段以遙控器快進速度檢視人生中的喜怒哀樂,提醒人們活在當中,愛要及時,打動了許多觀眾的心,該片更被認定是阿當桑迪拿的從影代表作。

我一直相信,傷感的人才會懂得喜劇之道,將傷感的事情當笑話來說,輕鬆地細味人生的苦澀,殊不容易。

《Click》的導演 Frank Coraci 的新作《愛混在一起》(Blended),再次由老朋友 Adam Sandler 當男主角,表面是部瘋狂攪笑片,但細閱之下不難找到當代城市人的感慨。

故事是關於兩個單親家庭如何誤打誤撞,由歡喜冤家到互相愛慕,合二為一。Adam Sandler飾演三位女兒的單親爸爸 Jim, 妻子離世了一段日子,他疼愛女兒,生命都以她們為先。另一邊 Drew Barrymore 飾演的 Lauren 與花心的丈夫離異後,與兩位兒子生活,他們早熟及過度活躍, Lauren照顧他們雖然吃力,但很享受家庭樂。

Jim 及Lauren曾經由speed dating 「相睇」,第一次約會感覺差勁,沒法發展,但卻在一次偶然機會下, 兩個家庭頂替了友人及上司,參加了非洲旅行團。到埗後不得不住在一起及一齊活動,旅行團原來專為新家庭而設的「家庭蜜月假期」–讓成年人帶著孩子們享受愉快時光,習慣新的家庭生活。

這反映了現代人的婚姻不長久,有重新再組合家庭的機會。Jim 和 Lauren由討厭對相愛,很大程度來自子女的接納,Jim 從女兒和Lauren的相處中發現她溫柔的一面;Jim 讓 Lauren的兒子感到他作為父親的責任感和男子氣慨。

Frank Coraci在這部喜劇背後為經歷婚姻失敗的成年人打氣,片中Jim與Lauren熱愛家庭,要維持生計努力工作之餘,還有照顧子女,往往置自己的幸福不顧,在工作及家庭兩忙下,很難再找新的戀情,談戀愛已不是找到適合自己的人,而是找到對孩子好的人。

曾經和同學們閒聊,男人生兒育女後,自己的人生其實已經完結,什麼年輕時的理想都得放下,一切以兒女為先,捱生捱死都是為了下一代。

我沒有兒女。其實沒資格寫這篇文章,當初不生育的原因是年輕時自命逍遙,不常有兒女的束縛,也擔心孩子來到世上要受苦。

「血脈相連」是樁奇妙的,在兒女的身上看到父親某部份成形,無論是樣貌或性格,總覺得自己遺失的,在他/她身上完滿。

現在別人看我也覺得我了無牽掛,有些同代人的facebook上發佈的全是子女的生活照片及瑣事,或經常不知不覺地炫耀兒子的成就。我營役半生,仍然兩手空空,辜負了很多人,亦沒有褔份將希望投注在兒女的身上,有時回想,若有所失。

原文刊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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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網絡公民大獎】評審教室:新聞相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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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公民大獎】評審教室:新聞相片組
Jul 22nd 2014, 08:43, by Hong Kong In-media

獨立媒體(香港)正舉辦「 網絡公民大獎」,獎勵參與獨立報導的公民。本會將邀請各獎項的評判分享對公民報導的看法,同時為個別獎項「教路」,讓大家有所裨益。

擔任「最佳新聞相片」獎評判之一的資深攝影記者翁志偉表示,日常攝影(Snapshot)和新聞攝影截然不同。前者先拍照才想有何用途,後者針對新聞事件引伸的紀錄。他建議民間記者宜拍攝主流傳媒未必留意的非主流鏡頭,以免題材相撞。最後又鼓勵大家,最佳攝影器材和拍攝最好的照片沒直接關係,反而攝影者要注意光圈、快門、構圖等技巧。

完整訪問:

「最佳新聞相片」報名表格,按此登入

==========

「網絡公民大獎」比賽簡介

近年網絡媒體湧現,透過互聯網及社交網站平台發布即時新聞及時事資訊。獨立媒體(香港)特意舉辦的「 網絡公民大獎」(www.inmediahk.org/award),獎勵過去一年對獨立報導作出貢獻的公民,同時藉此提升公民報導質素。

參賽作品資格:
- 在互聯網上首次發布
- 個人或集體製作,以非牟利為原則
- 報導內容及評論對象須涉及本地公共事務
- 需採用彈性授權方式,便利作品於網上流通

六項評判大獎包括:
- 最佳文字報導
- 最佳時事評論
- 最佳新聞錄像
- 最佳新聞相片
- 最佳資訊圖像
- 最佳時事漫畫

報名日期:即日至8月31日
各獎項設冠軍乙名,得獎者可獲5,000元港幣。參加者均有機會獲得紀念品一份,名額200位。

詳情:http://inmediahk.org/award/
查詢:inmediahk@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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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食住行?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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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住行?少擔心!
Jul 22nd 2014, 08:46, by 梁佩珊

談及旅行最大的使費不外乎「食住行」,而這三項使費其實都可以省卻,即是所有免費,過程有趣兼令你交遊廣闊,回到最簡單的一切,這些旅行方式令人感受人與人最基本的信任和純樸,凡事要待人如己,凡事珍惜感恩,這都是我們所缺乏的。

食:中國境內是有十分豐富兼令你有機會反省學習的免費齋飯

住:做沙發客(couch surfing)。其實這是在全球都很著名的網站和旅行方式,一個app令你找到有趣好客的當地主人,借住數天,遇過有沙發主人更竟然招呼了差不多10個沙發客。

行:順風車(Hitchhiking),一張有目的地的紙,一隻姆指和運氣已可以。

這些旅行方式賺到的不只是區區「免費食住行」,施與受都不只是物質上錢的概念,而是精神層面上返回人性的基本。不過,十分典型的香港人旅行時是不會有這些概念,可能城市人習慣面對虛偽的臉孔,香港人往往能夠把「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演繹得淋漓盡致,眼見也覺累,不如不去。

其實省卻「食住行」,我都不會天天實行,因為幸運之神不會天天降臨,錢總是要花的,只是反正背包客向來花錢不會多,青旅床位亦只不過數十元一晚。但無論以上各種旅行方式,都比較容易會令你認識各路奇人異士。

路上其中結伴一段路的台灣型女,性格和外表都真心有型,語言能力極高,精通7種語言,而且英文是native那種,多年來旅行都只會Couch surfing和Hitchhiking,她一個人去過我已忘記多少個國家,最愛的地點是敘利亞、阿富汗、伊朗、喬治亞、中亞五國,問她會怕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型女竟然最怕失去。她以前在日本讀研究生和工作時,認識了一位法國男朋友,是一名律師,法國男朋友問她何時能一起定居黎巴嫩,仍想一直到各地探險學習的她答不出,但心裡其實最怕失去這個男人。可能背景關係,她的國際視野極廣,另外酒量亦驚人,她跟我說時已一個人喝了4壺酒精濃度高達38度的梅子酒,當時8個男人已醉,她說無論在哪個地方,無論對手是誰,她向來眾人皆醉我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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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網絡公民大獎】評審教室:時事評論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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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公民大獎】評審教室:時事評論組
Jul 22nd 2014, 08:05, by Hong Kong In-media

獨立媒體(香港)正舉辦「 網絡公民大獎」(www.inmediahk.org/award),獎勵參與獨立報導的公民。本會將邀請各獎項的評判分享對公民報導的看法,同時為個別獎項「教路」,讓大家有所裨益。

擔任「最佳時事評論獎」評判之一的《號外》雜誌主編張鐵志表示,過往媒體主要操控在當權者或企業家手中。現在我們進入一個新時代,民眾可以由下而上,透過公民報導傳播和發放新聞資訊。

論到何謂好的評論,他認為不只是表達個人感受和意見,更需要加入分析角度,向讀者提供事情背後的問題和原因。

完整訪問:

最佳時事評論大獎報名表格,按此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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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公民大獎」比賽簡介

近年網絡媒體湧現,透過互聯網及社交網站平台發布即時新聞及時事資訊。獨立媒體(香港)特意舉辦的「 網絡公民大獎」(www.inmediahk.org/award),獎勵過去一年對獨立報導作出貢獻的公民,同時藉此提升公民報導質素。

參賽作品資格:
- 在互聯網上首次發布
- 個人或集體製作,以非牟利為原則
- 報導內容及評論對象須涉及本地公共事務
- 需採用彈性授權方式,便利作品於網上流通

六項評判大獎包括:
- 最佳文字報導
- 最佳時事評論
- 最佳新聞錄像
- 最佳新聞相片
- 最佳資訊圖像
- 最佳時事漫畫

報名日期:即日至8月31日
各獎項設冠軍乙名,得獎者可獲5,000元港幣。參加者均有機會獲得紀念品一份,名額200位。

詳情:http://inmediahk.org/a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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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政治捐獻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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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捐獻有罪?
Jul 22nd 2014, 05:43, by JohnCoal

今日幾份報紙提醒我們黎智英是泛民政黨的金主(幾個政黨分四千萬),而黎背後的金主是干預香港的美國勢力。而網絡媒體從來記憶力驚人,立刻提醒我們民建聯去年一晚晚會,就籌得六千幾萬,單是中聯辦高幹的題字,就值富豪捐出一千萬。這種「話人者是」的反擊,最多是讓人覺得扯平。無論如何,背景的邏輯都是一樣:政治捐獻乃是邪惡的一回事,從政者的理念應該獨立,行事必須清廉,而他們也不應受外國/境外勢力干擾。

提起政治捐獻,我想起這陣子搶鏡搶得不得了的蔣麗芸議員。我想知的是,她會不會發現她在這件事上的尷尬。

尷尬點一是,她的父親蔣震曾幾何時也捐過錢給她的死對頭長毛。他們的理念一致?蔣震想改變長毛的理念?我相信是前者,龍應台《大江大海》裏訪問過蔣老先生,他幾乎參加了四九年之後台灣反攻大陸的戰爭。

如果她知道有人捐錢給長毛,肯定大做文章,說長毛收錢做嘢。但慢著,【據報蔣先生也捐過五十萬給她默默支持多年的梁振英選特首】。那麼,這篇文章怎樣寫?

政治捐獻的本質,是支持政黨政治的運作。問題是,政治人永遠不能只靠兼職,他們如何養活自己來請命?是不是一定要做官做議員才能問政?

一方面,政治人最理想的,當然是以政治為職志,不問報酬。但人始終要有基本生活:議員助理捱低薪多年,現在還要被人抬來搬去,幾乎禁入辦公室,更是可憐。我們要求政治人物為公眾服務,卻很少問他們實際如何運作的。除了七一六四十一五一,周年誌慶賣獎券賣枱籌款之外,還得靠入了議會的議員上繳薪津推動黨務。泛民在這幾個項目有數得計,因為報紙一定有報他們籌到多少錢,幾多議員當選,他們一年有多少錢用,大家心中有數。(至於是否用得其所,大家…自有公論。)

如此,你應該懂得問個問題:建制派一年到晚蛇齋餅糉啲錢响邊嚟?其實,每個人參與社會的方法不同,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閣下認同他們的理念,捐物資捐錢本來不應有問題。就算不是,像蔣先生般買政治保險,在關係至上的中國人社會,又不難明白。

在政黨政治成熟的地方,政治捐獻最大的問題不在於誰捐給誰,而是擔心太大額的捐款會讓政策傾斜或者個別利益集團壟斷政治發展。奧巴馬第一次當選最有效的宣傳運動,正是透過宣傳自己網上大量的小型捐款,來推廣自己的認受性。而完善的民主制度,是應該讓政治人和政黨有公開財產的途徑,讓公眾監察他們的財政狀況,在有利益相關的情況時,至少做個退席表示中立。

因此,政治捐獻其實不是問題重點,重點是政治人和團體的資源監管問題,也是政黨政治是否成熟的問題。而你會發現香港三個問題:一、就算有申報制度,在東北發展撥款一事上,無論陳茂波之流的官員,或是吳亮星之流的議員,有利益衝突也不肯退席,這是政府和政治人有沒有守法和限權等法治意識的問題,有政黨法但它會不會變成政治工具是更應擔心的問題;

二、如果你記得地產霸權在功能組別因為公司票所擁有的影響力,在政治以外的經濟實際運作的影響力的話,單單監察政治人和政黨的財政,根本不能減少我們對政治捐獻最大的擔心:政策向利益集團傾斜;

三、為甚麼沒有法例監管政治捐獻?這就是蔣議員的第二尷尬位。儘管她可以取笑泛民拿外國錢,要是她認真起來要求設立監管制度,訂立政黨法,她所屬的民建聯自己也不肯通過。主流傳媒多報導泛民擔心公開捐款者身份會讓捐款人有壓力,但他們低調處理了的觀點是:民建聯自己也同意這個看法。雖然多得周融,讓「沉默的」也會「出聲」,問題是如果第一段提及公眾對政治捐獻的看法不變,捐錢給政黨,對捐的收的還會被當是一件髒事。

所以,我們或者不要笑誰收誰的錢,反而在未有政黨法之前,要替泛民政黨問一個問題:到底他們怎樣才能更有靈活的財政收入,實際地增強他們的行動力?而如果政治捐獻有罪,罪在一般市民「唔想理埋政治呢啲污糟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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