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學教授出書,教授專研性別政治、同性戀等課題,這些既非我的知識範圍,也非興趣所在,所以不大理會,只是教授主持電台節目的陳年舊事,有一件記憶猶新,現在又給勾起來了。那一的節目內容倒不涉及教授的專業,題目大概是「對自己好啲」之類,而教授邀請的嘉賓好像是個樂壇名人,也是她的一度男友。節目有「烽煙」環節,到了半夜接入了一位男士的電話,這位聽者冷冷然的掉出了一句:「我係你阿哥呀!」這一突襲,使我這個聽者也錯愕了,而教授和嘉賓此際似乎也不例外,一下子啞然起來。那位聽者續說:「其實,家裏已經很包容的了……」又對嘉賓說了幾句,關於甚麼不記得了,但彷彿表達點不滿。教授和嘉賓還是無聲,電話掛斷,教授和嘉賓終於開腔,說很意想不到,隨之一陣嘻笑,言歸正傳去了。別人的家事,與我無關,我感興趣的是教授和嘉賓的無言以對。按理二人即非名咀,也決不是拙於詞令之輩,否則電台真要拆招牌了。後來,我又聽到一個類似的情況,使我有點領悟。名主持以點撥議論感情問題見長,那一回她請的嘉賓竟反客為主,質問起她的感情事來。名主持全程嘻笑應對,平時的一張利咀頓時密不透風。我想,這也可說是「能醫不自醫」吧;能醫人,但不能或不便或不敢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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