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進圖受襲這件事,除了憤怒和譴責之外沒有別的可說。但我並非爲了「新聞自由」、「新聞從業員受到攻擊」而譴責,我所譴責純粹是暴力,任何和所有暴力:沒有人應活在恐懼之中,沒有人的生命應該受到暴力的侵害和威脅。問題不是「對傳媒的暴力」,而是對公民的暴力。暴力事件的嚴重性不會因爲受害人的身份和職業增加或減少。
在沒有更多證據前,我不妄下判斷說這是「中央下毒手」云云,因爲祇要你願意不看證據而接受陰謀論,你的腦袋就會從此報廢。在沒有證據之前,平衡衆多可能性,我可以說這是一種可能,但亦不排除其他可能,或許這個可能性比其他的要大一點。在這種環境中,不論你是從事什麽工作,你也需要盡可能保持一點警覺性。
新聞自由是一個制度性問題,並不是一兩個人出來説話、一幫人去遊行就能維護得了的事。我們需要考慮到整個政治環境和權力結構,針對這兩項做出制度性保護。香港單獨一個地方有民主選舉能夠保護新聞自由嗎?不可能,就算香港獨立了情況也是一樣。中港兩地經濟關係日趨緊密,如果說私營媒體、商業機構受到政權的壓力而改變行爲,你單獨一個有民主選舉也改變不了什麽,這種壓力依然會存在。政治現實就是,如果你缺乏有效的制度去防止這種壓力,你就什麽都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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