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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聽到「中港融合」是大勢所趨,也是現屆政府首要任務,到底說這句話的人是有多不了解香港。香港的成功之道,就是她雖身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領土之下,卻有著折然不同的模式,由西方殖入的一套行政主導、法治精神及後期的新聞自由,製造了良好的營商環境,孕育出一個個白手興家的傳奇。香港最珍貴的資源,就是一套與大陸恰恰相反的意識形態,而這獨特之處對大陸的經濟改革是起了關鍵作用。今天大陸政權過橋抽板般從香港「攞著數」後就打算收窄這種不同,用種種的方式去試圖削減或改變香港所擁有的價值觀,冠冕堂皇的說是「中港融合」,實則為「文化侵略」。
是的,我們每天都被侵略,活在戰場之中。除了物理上的爭床位、學位、奶粉、住屋甚至爭路外,還有書說三片如爛草的核心價值,岌岌可危的廣東話這類無形的文化都正被侵略。沒錯與大陸接觸對香港有經濟上的好處,但別忘記這是交易,雙方各取所需,連改變自身迎合大陸都沒有必要,更莫說搖尾乞憐般的中港融合。文化是不能因經濟而塑造,所有為經纃而想改變香港文化的人都忘記,香港的經濟本來就是因香港文化而起飛。
昨天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就突然公布了香港及上海股市的互通計劃,逼使港交所也要停牌。筆者沒有研讀過經濟學,只知道這是一樁生意,能讓大陸黑錢更易流入本地再流向海外,及本地資金更易流入大陸承受近年的增長放援,而且香港對大陸投資上限比大陸投資香港上限高500億人民幣,代表大陸市場比香港市場更需要資金(但大陸市場風險也比香港市場高極多)。聽完新聞最大的印象是梁振英第一句開腔就說「感謝總理,感謝中央」,原本我還以為他會接著說「感謝上帝,賜我日用飲食,阿門。」。這是一樁誰賺誰蝕都未知的生意,這麼快就擺出一副奴才相多謝主人。生意可以做,人格不可掉,寧貧莫賤!可悲。
文化侵略就是被這批所謂的管治班子帶頭,什麼多等一班車可提升就業率的廢話;什麼香港有更多景點就可承受更多自由行,直到每區也是遊客區的理論;什麼包容什麼恩客什麼未富先驕,全都是要令香港人抱著卑躬屈膝的心態,自尊心受創甚或懷疑自己,忘記了這都不過是交易,更可能如東江水般是蝕本生意。
面對總總的文化侵略,香港人的可行出路,只有文化獨立。或許現實上香港的獨立是不可行,但是文化上的拒絕是絕對可行的,而且關鍵只在你我之間。文化是活的東西,有其自身的被動生命,不會因為一些人強逼要求融合便真的融合,因為這是集體意志,但同時也不會因為筆者從名筆文章看到文化獨立的點子後大喊三聲就會獨立。文化獨立需要所有認同香港價值的人一起實行,才有可能變成現實,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意志是絕對自由的,故此文化獨立也就絕對可以實現。
所謂文化獨立就是一絕對拒絕,拒絕不良的文化入侵,堅守自身的價值觀和共同回憶。本來文化是互動的,兩文化會因相處而互相學習和改進,如果在自然環境之下兩文化互動和交流絕對是良性的。可惜香港實際面對的不是交流的融合,而是侵略性的融合,為保自身文化,拒絕是唯一辦法。
要達到文化獨立,除了常說的學好廣東話、支持本土創作外,還可以逆向思考。香港人說普通話或國語,是有一種獨特的不純正腔調,這種腔調份外的令人有親切感,大部份台灣人一聽便知道這人是從香港來的。這是因為香港人大都沒認真學好普通話,但膽子夠大敢說敢試敢溝通又帶點香港腔,情況就如本地讀書少的洗碗呀姐不懂英語也會說「矣瘋」(iphone)、「咩卜er呀」(mac book air)一樣。沒學好普通話不要緊,更要大膽大聲說出,我肯定台灣人不會笑你,因為他們明白一個人嘗試學習其他文化是沒有被譏笑的餘地,而大陸人則會厭惡港人回歸多年都學不好普通話,這是就是文化互動和侵略的分別,當然不是每個大陸人都會這樣,但民間上的意識形態反映政權上的思考,一個市民也這樣認為港人學習他們理所當然,中央也自然不會放寬到哪。
香港的經濟原因都在環境文化與大陸不同,香港最珍貴的文化是否真的要隨大陸融合,還是要獨立成為香港的標誌,煩請所有向錢看不向錢看的香港人都要三思。最後文化獨立當然要有獨立之歌,筆者對十多年前的《香港地》甚歡喜,也是少有本土的流行代表作,你懂的。
「經過幾多谷底香港仔仍然係香港仔,見過幾多風浪香港人仍然係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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