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於東北集會完結後,我感到異常憤怒。憤怒不只是因為吳亮星於議會横行霸道驅趕議員;不只是因為建制派為虎作倡;亦不只是透過議會暴力通過撥款,最令我憤怒的,是台下不斷叫囂,但懦弱怕事的『偽激進派』。
當時吳亮星剛剛於泛民議員離席時表決,打茅波通過議案,政總樓下眾人皆怒火中燒,部份則失望離場。可是,當大會宣佈未能阻止撥款通過時,場内開始出現叫罵聲。這些叫罵聲不是針對議會内助紂為虐的奸佞,而是針對在台上因行動未見成效而道歉的人,和鼓勵大家繼續嘗試網絡動員的人。
他們當時大約有二十多人等,分佈於不同位置,高聲指責台上的『無用』、『得把口』、『阻住曬』、『又散會』、『做咩唔衝』等等。一向主張溫和手法的我,當時一早因為吳亮星的粗暴行為而怒不可遏,聽見有人似乎不想離埸,似乎想自組激進行動衝擊立法會,我便開始高聲對他們表示:『我敢衝呀,你地敢唔敢一齊衝呀?』可能我聲線簿弱,他們聽不見。但我没放棄,重覆高叫大約四次,但連身旁大罵唔肯衝的人也對我視而不見。我實在不明白,你不是很想衝鐵馬嗎?只要二十人左右就可以有基本行動能力了,為什麼你們口裡說要衝,卻不肯行動?
及後,我見到的使我更沮喪。我看兒有幾個人邊罵邊離場,但我心想,雖然台上或許没有人願意衝擊,但台下的我想衝呀!我便高聲挽留他們,說我敢衝,問他們會不會衝。可是他們走得很快,猶如逃難一般,根本不知道他們聽不見,還是不想聽見。到最後,在大會即將宣佈散會時,我决定站在一旁看看有没有留守衝擊的朋友。可是剛散會,附近好像很熱血地責怪別人不肯衝擊、好像把心一橫準備行動的人,皆彷似懂得隱術,早已消失得無影無縱。原來在場沒有肯衝擊的人,我憤怒了,憤怒得崩潰了,因為和他們相比,我『太真心』了。
在這裡,我不說東北的人付出過多少努力組織動員,我想表達的是,既然你想用衝擊作為行動方式,為什麼你們自已不肯策劃行動?既然當時已有人表態夠膽衝擊,那為什麼你不嚮應?你們的激進只是口中的激進嗎?行動呢?你對散會一事口誅筆伐,為何你這麼早便匆匆離場?說穿了,是你們表裡不一,講一套做一套;是你們表面勇悍,實則自私怕事,只會叫人犧牲,自己坐享其成。你或會埋怨別人所謂壟斷,但你們的行動呢?不做實事怎能打穩基礎?光說不練怎能打開
局面?逃避可以有多藉口,你是有心成為激進派的就請做好激進派的事,就請你行動。如果支持溫和的人也比你勇武,你理應慚愧。口裡激進,行為退縮,是偽激進派,不是激進派。
思前想後,與其叫他們偽激進派,不如叫他們『聲大大,無貨派』。『聲大大,無貨派』,不敢挑戰高牆,只懂圈內互相撕咬,和他們眼中所謂港豬有何分別?真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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