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主場新聞》停止運作,在一連串與傳媒有關的事件簿上又添一宗。如果港視、DBC、劉進圖等等都曾經讓你為香港言論自由添一份憂慮。那麼,這宗網絡新聞,更該讓人思考,到底傳媒與言論自由的危機根源是甚麼。在這件事和網絡的回應,我有幾個擔憂。
1. 網絡媒體的營運:像DBC事件一樣,有些人會否認這是政治事件,本質而言,網絡媒體的經濟從來的讓人擔憂的。以網台為例,大規模以 D100、謎米、熱血;中型如 Ragazine;小型如敝小頻道三師會,大有大到幾百萬搞,小有小至一部 iBook Air,各取所需,但同樣艱苦經營。而同是網絡評論平台,《主場》在規模上是最大的,人流也最多。他們沒有像其他網媒出廣告,反而是與其他大機構合作,像插入式廣告般提供企業相關的資訊。
這種營運模式財政上表現如何,無從稽考。但更多人會提及的是其龐大的編輯團隊如何拖累其營運。主場在商業模式上希望仿效 Huffington Post,以最快消息加最新角度,靠人情供稿運作。對很多作者和報章而言,沒有稿費,抄稿,引LINK撮寫這種模式很不理想,也讓人質疑到底這個網站的編輯團隊在做甚麼。但即使反對者也必須同意,在 infographics 和 meme 的製作上,這個團隊讓他們的訊息比任何一個媒體都做得好。而《主》的退場,我最惋惜的是誰能取而代之將這些風格延續開去?而他們的價值,我認為如果對家喜歡以《煮梁新聞》諷之,那麼,他們的價值至少「有目共睹」。
2. 網絡媒體的政治:《主》退場對很多人而言,是一個白色恐怖,打壓傳媒的另一例子。我絕對同意這一點,而庫斯克大哥已有文章,不贅。
對我而言,更大的惋惜是一大堆公民運動失去了一個有力的平台。讀者從《主》看到不少主流不會報導的團體,更不畏說預留空間讓他們作詳細論述,例如Code for Hong Kong 、保衛郊野公園等。不少網絡觀察者都會同意,《主》聚集了一批社經地位較高的讀者,對一些被評為「離地中產」的讀者較有吸引力。他們平時多只讀主流媒體,較少主動去看一些較少人認識的公民自發行動和公民運動的資訊。《主》提供了一個平台給這些行動和讀者,讓這些社會上較有行動力的公民和這些有概念的公民合流。
其他網絡評論平台沒有一個能擔當這個角色。透過《主》宣傳的公民行動對某些人而言是離地,對某些人而言它們更是不著邊際,但問題這些都是害怕政治的中產靠近社會的重要途徑。沒有這些低門檻,他們對社會的了解更窄。香港的公民社會,先有反佔中運動和周融的地圖炮式攻擊,現在失去《主》這個平台,嚴重削弱了不少聯系和資訊流動,公民社會雪上加霜。
3. 網媒和主流媒體的角色:
網媒之間同文相輕,慣見。網媒與主流媒體之間的關係亦差。如第一點所言,一些主流媒體工作者視網媒為寄生之物,而 blogger 是否 correspondent 的爭論永不會終結:尤其是主流新聞從網媒拿消息作故事或抄新聞的情況日見嚴重之時。
若我們相信《主》退場有政治壓力,第一個我們要打破的迷思是:網媒和主流傳媒是兩個戰場。至少對我們的對手而言:任何輿論平台都是要被統戰的對象。在公民的言論陣線這個角度而言,唇亡齒寒的形勢非常明顯:在主流傳媒全部歸邊的時候,網媒的存亡戰不遠矣。當其他網媒在花生的時候,不能忘記的是,當我們擺脫了版權條例的部份干擾之後,我們的言論空間還剩多少?當游清源荷戟獨徬徨之時,網媒必須明白,他們可吃的花生來源,所剩無幾;這些犬儒花生,還可食多久?
可以做甚麼:
1. Bookmark多幾個平台。
2. 多買幾份還可信任的報紙。
3. 和身邊的人多談政治,嫌難講?推與父母姨媽姑丈輕鬆論政全攻略 __
4. Facebook add 一些不同人的 source,自己多想;share 一些好嘢,加自己的看法。
原文刊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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