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隱君子
說UCL,首先要說一位人物──Jeremy Bentham,邊沁。他是英國著名法學家、哲學家,有讀過一點政治哲學的朋友,都一定知道他是功利主義Utilitarianism的重要奠基者。雖然Bentham沒有實際上參與UCL的籌建過程,但UCL的創始人在成立這所學府的時候,受到Bentham思想和主張的影響和啟發甚多,故此Bentham長久以來都被視作UCL的spiritual founder,甚至法學院大樓Bentham House都是以他命名。一樣有趣的秩事,就是Bentham為了貫徹他功利主義的主張,要達致最多人的最大快樂,在遺囑交代要將他的遺體放在校園做永久紀念,不幸的是在製作過程中,一些問題導致頭顱嚴重損毀,所以現在現正展放在Wilkins Building的Bentham像的頭部是蠟製的,但據聞他真的頭顱被一班King's的學生偷走當足球踢,已經遺失,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這段小故事在Michael Sandel的Justice: What's the Right Thing to do? 中又有提及的。
剛才說到Bentham思想對UCL的影響深遠。話說當時英國的傳統學府Oxford和Cambridge只是錄取有錢人、貴族和英國教會成員,而且只收男生,而當時的天主教徒、平民基本上是沒有機會入讀大學。有見及此,Bentham提出大學教育普及化,應為更多階層和背景的人提供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在其思想影響下,UCL被創立成為英格蘭第一所不論種族,宗教和政治背景的大學,也是第一所錄取女性的大學,在高等教育世俗化、平民化的平權運動中,擔當了先行者的角色,而Bentham對此的貢獻可謂居功至偉。
基於這樣的歷史背景,UCL一直秉持其創校精神,極之重視文化多元、種族共融和國際化。這從對國際學生的重視可見一斑,例如有專為國際學生而設的迎新活動,有大量對國際學生的支援,很多學會都專門設有服務海外學生的職位,其他大學我不敢說,但起碼這種重視,在號稱國際化、多元化的香港大學是絕對看不到的。這面的學生對於海外生的熱情和友善,與港大local學生抗拒international(無論是學業、社交、上莊還是舍堂),international自成一角的景象大相逕庭。在這個時刻,你就知道甚麼是國際都市的胸懷,而所謂亞洲國際都會,所謂國際化,是一個多麼可恥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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