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係因為轉莊期之故,剛才不斷有記者打來,大部分我也轉過去現莊處理。然後,還是有一間問了我感受,還有和校長共處的經驗。說實在,其實自己沒甚麼可能有「和校長共處的經驗」,最多就是偶然上學會遇到她出來呼吸一下,散心一下。
我在想,一個人,若不是對這個地方有感情、有堅持,大概也不會在這種身體狀況下仍然在這裏。她不是一個進步的人,健在時候她的嚴厲和不近人情我也聽聞過,但不可否認的,她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教育家,尤其在這個大專學位極度不足社會。
「敦仁博物」四個字,不是一聲感激便足夠。正如今天「新聞自由」,也不是一個遊行、一個簽名便足夠,如果,這些價值沒有由自己身體力行實踐,恁憑你說多少句多謝,你多謝的,只是他們給了你一個學位,而不是「做人」。
收綫一刻,我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畢竟我沒有和校長有甚麼深刻接觸;不料,那種難過感覺,還是湧上心頭,在眼眶打轉,繼而化作一聲嘆息。這個時代也許是令人頹然喪氣的時候,然而,他就是我們身處的時代。
《天與地》說過「一個愚蠢的人,無論他當好人還是壞人,對人和事的影響都不會太大。但如果是一個聰明人,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當好人。」好歹我們也讀過四年大學,不算聰明,但也算知識份子。
在這個混沌的時刻,我們更加要堅守仁義,讓良知彰顯於道。
圖為編輯所加,題為編輯所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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