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中學老師,每年都帶學生到維園參加六四集會。今年,我猶豫了。有學生問,六四集會,該去維園還是去尖沙咀?我說,其實根本沒所謂。
先旨聲明,我這些年從沒停止參與維園燭光晚會。我亦很清楚,有很多人堅持香港要擺出最大的架勢,要用燭光提示遇難者永不獨行、用集會人數提示在位者不要為所欲為。
每年高唱的自由花換來了不變的堅持,同時叫坐在球場的人意識到改變。陪台上那些假仁假義的大人物唱歌,又能帶來什麼改變?我們有需要這樣提示自己不再遺忘嗎?
數字重要嗎?即使有五十萬人把維園擠爛,警方還是可以上報為十萬八萬。待你為人數吵上幾天,數字本身就不再重要了。
二十五年來,要求平反六四的人少嗎?平反是主流聲音,共產黨聽到了,於是還是死了李旺陽,還是捉了王健民和咼中校。
共產黨有因為我們的集會人數而作出讓步嗎?這是個絕對的否定。其實我們用燭光引路,只為找到同路人。我們並非要求中共畏懼我們的燭光,我們只為提醒自身,香港人不能淪為順民的奴隸。
自由花是唱給當年的英烈、未來的自己。如今棄港投共的泛民用支聯會的名義,在台上說著千年如一日的煽情口號。
台上的政客為香港做過什麼? 為新移民上訴無綜援、認為新移民被港人無辜「歧視」的蔡耀昌等政客,除了每年一度在台上嗌到走音,又何曾和香港人站在同一陣線?
籌集經費籌集經費,用六四做最強的公關為無能的自己化妝。 劉慧卿等人在通道上架起高台大叫平反六四,六月五日還不是繼續玩權力內鬥。
聽著,我們的團結,不為幫你建功立業。
有學生問,六四應到維園還是尖沙咀?我說,沒所謂,難道你到牛頭角點起的燭光就不算燭光嗎?
如果有一天,維園再沒慣性的燭海,香港十八區處處亮光,其實自由花開得正好。支聯會你給我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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