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往年六四前夕,一個悠閒早上,詳細做甚麼都不記得,大概是在上FB,當時陳雲的瘋言瘋語鬧到上報紙,母親看得氣急敗壞又一頭霧水,問我: 尼條友攪咩啊,要我向她好好解說一下(心諗 : 其實關我咩事呢), 我通常都不拒絕,但會不耐煩,只是,這一次與以往都不同,母親給我說了一番讓我思考良久的說話。
我當時沒有特別做引子,只是選了"陳雲 - 六四創傷的心理治療"(故意選一篇最狠的),慢慢的給她唸幾段,未幾,母親雙眼通紅,問了一句 : [佢係咪香港人尼架,點解佢經歷過都可以咁講,佢有無同情心架] ,我答 : 我覺得尼一部份唔重要, 反正佢真係講得出口,重要既係如果心靈創傷並唔足以描述你既話,現在你又或你們一代所創造的民主運動,能唔能夠駁倒心靈創傷四個字。
母親 : 但係我生左你喎,我果陣決定要留係香港, 我只可以話係我身處既年代我地可以做, 識做既我地都做左。
每次諗起, 都覺得愧疚,其實我都有常常話以往既人做得唔好,亦都係今時今日我地常常放係口邊,話以往民主運動點樣點樣失敗,我慢慢明白,批判當然有其需要,但係我覺得同時要問,我地理唔理解上一代經歷過既傷痕,所謂盡力包唔包括克服當時龐大既傷痛,若然對人既本身都唔理解,記憶決心抗爭種種關乎內在的意志又如何談起,種種批判若不是對事實視而不見,大抵就是對意志的起源未有充分認識,引致未能充分認識傷痕與現在的關係。
意即,上一代的抗爭意志源於六四後人們用上前所未有的目光看待身處的地方,以香港為家園本身就有反抗與延續八九民運的政治含意,所以本土與中國民主分割明顯是徒勞無功,同時,在此一意義底下的香港民主運動關鍵不在於對過往的已存在的政治主體(留下來的香港人),做出各種召喚,而是建立新主體與重新團結抗爭的意志,以辨認前人未克的困難與尚未完成的任務。
如此,爭取落實公民提名,取消提委會與功能組別,我們不幹誰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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