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刊於此
文:黃頌朗
城市兩字,我們說得多,儘管我們如何說著它的逝去和變質,但所談的都只是該城市意義的轉變和迭起,城市長存,只因價值和市民的改變而成為另一個城市。最近中大建築學院和國立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舉辦了一系列名為「雙城對話」的活動,交流台港兩地間城市設計和公共空間等議題。重點不再活動本身,因為得悉之時已經結束,但其名「雙城對話」卻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城市如何與另一城市對話呢?答案也許就是我們。人是城市最重要的一部分,多麼細密周詳的都市規劃也控制不了所有的人,反之人卻為城市賦予不同的意義。而我們如何將一個城市與其它作比較,就在於我們對一個城市的認知。上課時讀卡爾維諾的《看不見的城市》道:「他鄉是一面負面的鏡子,旅人認出那微小的部分是屬於他的。卻發現那龐大的部分是他未曾擁有,也永遠不會擁有的。」(譯自吳嘉陵的《流動的視覺記憶》P.71)城市的對話源自我們對城市的對比,每個人總會來自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而我們對那個較為陌生,不感到歸屬的地方,所見所聞、所思所想都會看到自己城市的影子。
"Elsewhere is negative mirror. The traveler recognizes the little that is his, discovering the much he has not had and will never have." – Italo Calvino
旅行的意義,一開始彷佛是離去,從熟悉到陌生,逃離固有一切而將現實拋諸腦後,從頭開始認識另一個城市。但同時旅行是一面鏡子,小小的角落總會找回自己城市的鏡像,皆因我們看的想的一切皆從我城對照而來。John Urry 曾提出Tourist Gaze 的概念,即遊客攜著慾望到異地消費觀光的行為。試從中文字面上去理解──就像觀光客與旅人的分別,前者只是觀看城市的景點,從觀光客的角度來看,城市僅從一點一點象徵著消費和不同意義的個別位置所組合而成;而後者則重視個人自身的經歷,旅程一路以來的成長。他們所走過的路,則慢慢組成另一層次的城市,由線所堆砌疊起。
其實這是一篇遊記的開始,筆者遊走到台南數天,日子雖短,沒有到過很多很多的景點,但當中的巧遇、錯誤和迷失卻倒提醒了自己,旅行也是給自己思索的空間,反思過去、現在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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