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繼續披上阿仙奴的球衣實在太棒了。」
阿仙奴有個傳統,凡過三十者只能獲得一年合約,不管你是開國功臣還是何許愛將。總之,年過三十者,每年也要續約一次。因此不少功臣名將也相繼出走,尋求一個願意為他開出長約的男人。然而有一個人,願意留守,等待那個男人為他開了一紙合約。
他說不上是阿仙奴的開國功臣;也說不上是阿仙奴正選常規一員;但他卻是阿仙奴最不可或缺的一個人-路斯基。為什麼說他是不可或缺一人?因為他就像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著男人的女人,甘願為男人赴湯蹈火,不求什麼個人榮譽,只求男人能夠有朝成功,而路斯基就是這個人。
當日亨利走了、法比加斯走了、連同中場好拍檔希比、法明尼同樣也走了,唯獨路斯基卻甘願留守大本營,繼續陪伴著處於低沉時期的阿仙奴打每一場仗。他,經歷過慘痛的八二;經歷過年年開季中場線陣容都面目全非的日子;也感受過年年無冠的痛苦。儘管過去日子大多數只能躺在手術床上,但他就是沒有灰心要離開,還決意一手帶阿仙奴走出多年來囤積的陰霾。近兩年,他終擺脫了一貫「容易受傷的男人」的姿態,重新走到球場上打拚,還愈打愈有火。明明自己是一位進攻球員,仍然在危難時退回後場防守;明明自己是一個受容受傷的男人,仍奮不顧身地剷走對方腳下的皮球;而即使是自己失誤,仍拚命追回頭阻止對方繼續進攻;當球隊落後時死氣沉沉,又化身球隊老大哥鼓掌咆哮隊友要醒晨。也許,他心知自己不再年輕;也心知自己地位有變,不再是生枯仔;也心知球隊群龍無首,唯有憑自己多年來征戰沙場的經驗帶領球隊勇往直前。
路斯基就像一壺葡萄酒,愈醃得耐,愈有味道!
別人說:「球場莫扎特終於回來了。」
是的,他是球場莫扎特,能在球場奏彈出令人可跟隨著節奏而行的音樂鬼才。可是,誰都只怕他也會像莫扎特般英年早逝,還未好好的打拚過就因傷退役。每當他努力回防時,球迷也會心驚膽顫,害怕他會過度用力而拉傷了大腿;他拚命剷球時,害怕他又會過度落力而弄傷自己脆弱身軀;每當被別人奮勇攔截後倒地不起,又會害怕得他要回歸到那個不屬他的地方裡休養。然而,路斯基卻以行動和表現來說:「球迷,請不要為我擔心。」
是的,當你看見他那不羈的秀髮仍然在綠茵草場上瀟灑地飄盪著,甚至比以往更華麗、更瀟灑時,其實心裡一切的憂慮都是多餘的,因為這刻他仍然能夠像年輕時一樣馳騁著。
人老,心不老。
阿仙奴近年人腳每季變動,不是賣主力,就是雪藏球員,就連最能適應冰寒生活的沙皇不敵寒雪,但就只有路斯基一人仍然沒有被雲加放棄,甚至早年更願意為他打破「凡過三十者只獲一年約」的慣例,破例地開出兩年合約。因為這樣的一個球員就如一個肯捱麥當奴的女子一樣,見一個少一個。
一個甘願為球隊蹈火海的人,三個字:簽得過。
然而兩年的美好生活快將過去,又來到一個命運的交疊點。不少消息指路斯基有意離開阿仙奴赴美國發展,一傳十,十傳百,即使消息不太可靠也被說成真。是的,過去那些年,路斯基的確如鳳凰般重生,但年時已高,偏愛幼齒的雲爸爸又怎會把他留住?然而在最壞之中等最好,也許他會改變初衷。
「他在場上不斷傳送和奔跑,帶動了整支球隊,他的表現實在令我敬佩。路斯基將會留下,我們已經準備好一份協議,並會在短期內公佈,我無論如何也希望他能夠留效。」
同樣,路斯基亦親證:
「雲加希望我留下,他希望我繼續與他合作。我也十分希望繼續為阿仙奴踢球,續約會在未來幾天解決,能夠繼續披上阿仙奴的球衣實在太棒了。」
曾經,我以為他會因傷掛靴;
曾經,我以為他會就此被賣掉;
曾經,我以為他不會獲得一紙合約;
曾經,我以為他已無法再獲得正選;
但是他就是如此堅毅,即使沒正選、即使人工低、即使沒冠軍,即使踢得一場得一場,仍然甘願留在球隊,因為沒什麼地方比起家是最好。而雲加終於明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道理,終把路斯基留下。雲老爸常說:「為了我喜歡的球員,我可以不惜一切。」現在,我相信了。而當日我疑問:「可否約定(路斯基)於明年維持樂觀笑臉一張又再見?」今天大概終可高呼一聲:「可以了!」
從前我說過這一句:「人生就如雲加,愛過亨利、法比加斯、雲佩斯,但默默陪伴在最後的人卻是路斯基;人生更像路斯基,邂逅過希比、法比加斯、法明尼,但最終他們都逐一地離你而去,只剩下自己一個孤軍作戰……」但現在,我想會有一些改變了:「人生就像葡萄酒,即使技和藝足夠,仍然耐心等風吹雨打過,才可釀成純酒;而葡萄酒更像路斯基,愈長久,愈有味道。」
路斯基的奮鬥故事,確實味深長,值得人仔細體會琢磨。耐人尋味也。
【阿仙奴領隊雲加證實,與中場球員路斯基的續約已基本談妥,而路斯基在接受捷克媒體採訪時,也親口承認有望於本週結束前簽下新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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