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陳仲強同學的說話,覺得很熟悉,但又彷彿很陌生;我好像聽他說過,但又好像是現在才聽到。失去聯絡的同學之中大抵就有我在內,我也好像到現在才知道。這就是hearing without listening?或者說入耳不入心?至於莊耀洸同學,他當年是十九屆中大學生會的外務副會長,我每天從北京打電話與他聯繫,報告情況也詢問意見,但他一般沒有甚麼指示。這也不奇怪,莫說學生會沒有既定立場要加諸北京學生,即使有也是鞭長莫及。我記得有同學聽見我和他電話對話,便叫我掛線,但我是學生會代表,那是責任所在。十九屆學生會在八九年九月沒有完成任期已告解體,我那時好像在忙別的事情,後來有好幾次聽莊耀洸同學提起過這事,但也恐怕是入耳不入心的緣故,其實並不真的知道。直到編輯《一九八九年春夏之交我們在北京……》,我才讀到十九屆學生會的「交代」文件,知道那個春夏之交他們在香港,一面遙控北京的十幾人,一面應付校園的四百人:「曾參與聯委(中大學生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委會)的同學先後約四百人……聯委與幹事會一貫的工作並不配合,同時亦並不瞭解學生會的運作情況。……聯委實替學生會造成很大的混亂和困難。」現在我知道,我是欠陳仲強同學、莊耀洸同學和他的幹事會一個感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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