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有兩年的歐聯夜,我是在外邊看的,一次是07年利物浦對AC米蘭,一次是10年拜仁慕尼黑對國際米蘭。
07那年,朋友沒有變壞,我仍未長大;沒有APPS GAME,只有ONLINE GAME;沒有WTSAPP,只有同台SMS。那年,窮得只有一副玩極都不會感疲倦的身體。我跟波友早已商量好要到哪裡看決賽。
「XXX家OK?」
「XXX無NOW喎!」
「落酒吧睇?」
「唔好啦!」
「咁不如去K房睇?」
所謂「左手只是輔助」,K房如同左手,唱歌不是重點,重點而是那個平日唱K都不會怎樣留意的收費頻道。那時K房幾乎變了球迷的專用場所,前來都的人只為看球賽,好幾十人圍在收費處,一邊同朋友吹波經,一邊破口大罵:「屌,入得未啊!」,門外幾乎嘈過K房裡。
那年,我們輸經驗,沒有BOOK房,直接WALK IN。房倒是有的,但距離開波至少尚有3至4小時。就算明知帳單上寫明「3點交房」,我們還是願意搏一搏,搏他3點後無人收房。但是,少年,實在太年輕了,你以為3點之後真的無人前來收房嗎?結果奏起歐聯歌曲的一刻,就離開了K房。前來頂替的,就是那群在外邊等待已久的球迷。明明大家最期待的畫面終於出現了,但只有他們能夠繼續觀賞,看著他們那副終於得償所願的臉孔,我只能說我真的輸了。
回到大街,那些在外邊等待的人已不見了,又回復一貫清靜。我們幾十個人企在路邊,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去向。球賽已經開始了,還可以去哪裡看?
茶餐廳?一早滿座了。
K房?哪有位?
酒吧?我都不飲酒。
誰的家?都說無人有NOWTV咯!
我們邊走邊想,表面上大家都朝著有歐聯看的地方而行,實際上大家都是漫無目的地前行。那時球賽已經開始了接近30分鐘,我們還未找到地方,其他人都開始埋怨了。就在此時,我們路經一家位於村屋外的露天餐廳,那裡沒有其他客人,只有相信是這裡的負責人,圍在一起看比賽。
不知誰的建議,問他可否讓我們留下來一起觀看?說實,我們已沒去路了,這是唯一的機會。幸而,那裡的人很人慈,讓我們留下來一起看球賽,但條件就是要靜。但說實,那時開口問,的確很尷尬。
幾十個人圍在一張大排檔的大圓桌,看著那部只有枕頭般細小的電視機。由於鄰近村屋,不可太吵,電視都幾乎變成了靜音。看著派路的罰球因折射而造成入球,也看著恩沙基如何反越位,冷靜地扭過出迎的連拿,射入空門,一切的興奮和喜悅都只能透過面部表情而表達出來,彷彿聲音從來不曾存在這世上。但我該樂觀地想,要不是他們,我們早已........
就是這樣,我平靜地看過了這種激烈的歐聯決賽。
後來那幾年,我都沒有再外出看歐聯了。直至那年19,摩連奴執掌國際米蘭。
那年,波友開始都出來工作,我也成人了;當日在球場上打拚的日子,變成今天在辦公室裡打拚;沒有祟拜的足球明星,只有傾慕的AV女星。那年,窮得只有一個能容納無限酒精的啤酒肚。那年歐聯夜,我跟波友到了酒吧裡看球賽。
說實,我不知道為何會應約,我不太會喝酒,也不太想飲酒。不知誰的鬼主意,說長大了要到酒吧看球賽,於是就跟著波友去了。所謂的酒吧,不像寶勒巷那些酒吧專為看比賽而設。那個酒吧,應該主要是為了跳舞,玩飛鏢,唱歌,玩骰盅的狂歡地方。看球賽?只是輔助。
那時,朋友早已在霸了靚位。朋友喝了很多,不勝酒量,幾乎未開波就已經醉了。我只隨意喝過幾口啤酒,就陪朋友到外邊吹吹風,散散酒氣,我也頂不順酒吧的烏煙瘴氣,像我這樣的毒撚,酒吧不是屬於我的地方。
記得開波那時,朋友還在溝女,飲啤酒,玩骰盅,歐聯夜幾乎完全忘掉了。只有我和另一個朋友,專注地看著大米如何巧妙地以假身晃過了雙門雪櫃,再將皮球精準無誤地擺到死角。那刻,終於不用再強忍情緒,可以盡情慶祝。那時朋友還在醉問:「下,入咗波喇?」
之後的日子,我好像再沒有跟朋友一起看歐聯了。不是跟朋友絕了交;也不是忘掉了這群好友,只是這些年大家已忙得無法再聚舊了,甚至好像已經升自有各自的新生活圈子。而奇怪的是,自己也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獨自看球賽的感覺,即使舊朋友前來相約。
這夜歐聯,你又會和誰一起看?而又在哪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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