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欣浩
六四事件轉眼二十五年。香港也由1989年為前途擔憂的英國殖民地,變了當今摸不著自我身份的特別行政區。正當每年維園燭光依舊之際,我們當中有人開始考慮到到底是為什麼而來?是悼念嗎?是為了平反嗎?是為了中國的民主?還是為了通過推動中國的民主化而令我們香港也有得著呢?
維園每年亮起過十萬顆燭光,其實背後各有各的情懷,各有各的思想。其中有一些朋友們,明確表達了自己跟支聯會的想法不同,另起爐灶,在別的地方展開了另一個意義的紀念活動。 這算是一種不團結、不合群嗎?我個人認為不一定。 反之,也許是我們被動了24年,參加燭光晚會時習慣聽從司令台上的指示。叫我們默哀就是默哀,叫我們唱自由花就是自由花。但我們自己在燭光背後的心裡聲音,我們有聆聽、有組織好、有所表示嗎? 我們是為什麼而紀念,我們懷著的是什麼希望?準備好去表達嗎?
1989年5月21日香港有100萬人上街聲援在北京靜坐的學生。他們喊的是相同的口號。但他們心目中看到的,肯定就是同一個中國,同一個香港嗎?到了六四流血事件發生,我們到馬場靜坐,到新華社旁致祭,要表達的又單單是政治訴求,沒有一種個人的悲傷和情感嗎?因著我們每個人背景、身份的不同,我們當年參加聲援時的認知、態度也必然或多或少有所不同。雖說萬眾一心為求爭取民主,但團結的背後,每個臉孔、每個心裡面不同的聲音,我們是否也值得發掘一下?
時至今日,我們參與紀念六四事件,還有很多可能的意義。可能是一種對亡魂的悼念,可能是對死難者家屬的慰問… 當中的有一些原因,可能會促使我們即使到了將來事件得到平反,甚至中國經過翻天覆地的改變之後仍然選擇去紀念。我們選擇紀念的原因,每年維園喊的那幾句口號可能涵蓋,但不可能是我們心裡面的全部。我們需要更主動,更由衷的一種紀念方法。
在6月3日六四前夕的晚上,其實港九各處都有小規模,市民自發的一些紀念活動。當中,「輔仁樂友社」將會在春夏之交的晚上以「前夜祭」為題,舉辦第二次公開音樂活動。繼去年12月第一次音樂會之後, 6月3日晚上,我們會以音樂和歌詞,一起回憶25年前那個香港人,中國人都絕不能忘記的日子。
「前夜祭」可以說是一班獨立音樂人對這事件的二十五週年作自己的一種表達。當中的歌曲,或者不是首首都是為自由、為民族、悼亡魂。但我們就是選擇用一個不被動的方法去紀念。每個音樂人是怎樣的去面對25年前那事件,而那事件到現在又是如何影響我們的生活?他們會把自己特意挑選的作品帶來邊說邊奏,在18分鐘的演出中讓大家細聽。
如果大家有興趣參與這次活動的,希望大家在6月3日晚上來到中環百子里公園。活動在8點15分正式開始,主辦單位會為大家準備小小的燭光。
表演單位及時間
8:20 AMA萱寧
8:40 The Benefactor
9:00 黑鬼
9:20 Wayne
9:40 Arnold Fang & Storytellers
10:00 Jon & Friends
10:20 Blaster
活動的FACEBOOK EVENT PAGE:
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631877803573245/
觀眾須知:
百子里公園並非康文署提供外界申請舉辦活動的場地。我們上次舉行音樂會時,在試音時管理公司及警察也試圖制止活動進行,但最終我們在承諾控制聲量之下完成了兩個半鐘頭的演出,這次請觀眾也跟我們配合,切勿喧嘩,令活動得以順利舉行。
前往百子里公園方法:
兩個途經,分別是「黑色箭咀」由上環E1出口出發,經威靈頓街及鴨巴甸街到達; 或「紅色箭咀」由中環D2出口出發,經皇后大道中上100QRC旁的行人扶手電梯,在擺花街Dozo!出,再經結志街及卑利街進入百子里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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