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過後,一齊如常,我襯著還清楚記得,好應該寫寫當天的事情,但一直有不同的朋友跟我談抗命,使我的想法一直在變,自己也非常慵懶,所以一直未完稿。但今日得知主場新聞竟然如此突然清脆地結束,我怕我再不寫,facebook 也可能好快被禁聲。
72當日到現在,我還是由衷的覺得 I m so blessed.因為有你們。
第一次被捕,說完全不怕的話也太逞英雄了。但因為有你們,當警察落資料口多多說"你們這些藝術家(我明明說是影視工作者)都好鍾意宣泄主權喎",我很認真地回答他「我不是只是有我自己的,我是代表我一班想走出來但今天沒有空的朋友,走出來的。」
這是我第三次坐在街上被清場。
第一次是09年尾的反高鐵,4年多前我一樣地扣著陌生但同路人的手臂坐在立法會外,當年還沒有左右膠,大家一片赤子之心,還一直喊著「警察哥哥辛苦了」,而很記得當日我失約於中學同學的聚會,他們不太了解事情,只覺得我有機會上電視好好玩,畢竟那時政治離我們好遠好遠。當年結果是和平散去,我甚至沒有被人抬走,而是悻悻然回家看著氣炸人的偏頗的CCTVB報導,還寫了篇《昨夜的星空, 很美, 只看CCTVB是看不到的》。
第二次是2011年71遊行後突然留守告士打道。當晚很突然地坐了在告士打道,毫無心理準備,想到被捕會入臭房之類的折騰,加上第二日要返工,真是非常淆底。心理交戰了數小時,我在警方開始步步進迫時便閃走了,回家後一直在看無線直播,看到在數小時前一個個坐在我旁的朋友被抬走,莫名地很自責,但我又清清楚楚知道我坐下被抬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因為我們還不夠準備好。
要公民抗命,心理及社會環境都先要準備好。
以為有了之前兩次的"經驗",我今次會從容地面對,但是當我坐在遮打道上,一邊聽著台上(當時還有台上)解釋被捕後的程序和什麼可以說什麼不需要回答的時候,一邊聽到外面的警察雙語的警告廣播,我還是緊張到想吐。
當晚2時多,前排的學聯成員開始被清場,大台被拆掉,坐在後排的我們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前面一片混亂,四周旁觀的人很激動的喊 "保護記者""警察使用暴力可恥""捍衛新聞自由",我們什麼都看不到,只知道一定不能慌,有好幾個人緊張到站起來都被人勸告坐下。但坐下等被捕的無力感全身襲來,我有好幾次真的很想大哭出來。沒有了大台,我們沒有手足無措,很快便自動喊 "改變始於抗爭 希望在於人民",我知道空喊口號沒什麼用,警察不會因為聽了我們的口號而改變,普選也不會因為空喊幾聲口號而實現。但我還是耐不住地喊了很久,喊到喉嚨好痛。
以為很快會被清場,但真正被捕是早上七時四十分左右。後來才知道能捱那麼久,周邊的近一千人的旁觀者真的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們有人阻警察搬鐵馬,有牧師不斷向有所動作的警察唱聖詩(這個作用應該有限,但知道每個在場的人都在盡自己的一分力支持還令人蠻感動的)
現場除了我們這群香港人之外,坐我們附近還有一個外國人(後來得知他是英國人),我跟一面狀況外平靜得很的他解釋被捕後的注意事項,然後忍不住問他為什麼要來。他說他是遊客,來了香港一個月,正在等申請入中國的visa。他常常在歐洲參與大型的示威遊行,但第一次看到這麼有趣的示威(他用的字眼是interesting protest),所以他坐下來。「可是,你不是香港人,不用為香港而被捕啊,而且你被捕後很可能會被遞界出境的(而且幾乎可以肯定你的中國visa會凍過水)」「爭取民主自由是不分國界的,你也一樣會支持其他地方爭取民主,right?」呃。
到真正被清場的時候反而不怎麼擔心了,惟一擔心的是不知道無線跟什麼信報經濟等偽持平報章又會怎樣扭曲今次的和平示威,我看到都市日報的記者在拍我,別人都喊警察的編號,我就大喊 「都市日報」「全香港最多人看就是你了,都市日報的記者你記得報事實啊!」他聽到我大喊有點錯愕,然後很江湖地舉一舉手示意「知道了」。(但7月3日都市的報導仍然是偏政府的,唉,當前線記者真是辛苦)
看著警察屈別人的手(怎麼可以屈到貼著上臂的?看來真的很痛很痛),所以當女警們來到我頭上的時候,我真的非常合作,實在非常怕她們屈我。但那班女警看來仲驚過我(大概是沒有什麼經驗的緣故),旁邊的督察要不斷教女煮餸般教她們如何抬我,「抽她的褲頭」「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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